第七章

乐正咖啡厅

乐正龙牙用咖啡机磨好四杯咖啡分别给洛天依、乐正绫、言和、徵羽摩柯四人，她们正在和天钿讨论怎么对付魔帅。“我出去一下。”乐正龙牙挂起围裙跟众人说，将手机揣进裤兜出门。

乐正龙牙打车在城区里兜兜转转，到了CBD最高的一栋摩天大楼前，大楼的牌匾赫然写着“正乐集团”。乐正龙牙下车，向保安出示证件，“董事长，里面请。”保安开门请龙牙进去。

乐正龙牙坐电梯向最高层的办公室上去，一路上时不时进出些员工，他们向龙牙问好，龙牙也礼节性地回礼，“他们应该不知道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龙牙想着。

进了办公室，乐正龙牙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你是魔帅，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千舟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乐正龙牙看到他，只是惊讶地问，并没有惊慌失措。柳千舟望向他，问道：“那你见到我为什么又不跑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感觉，你并不是坏人，所以我并不用跑。”龙牙不卑不亢地说。柳千舟走过来，说“是啊”望向他，乐正龙牙顿时感到脑内苏醒了某段记忆，在这段记忆里，自己的妹妹乐正绫是因为魔帅主动抽取出了魔物才摆脱了被控制的命运，这段记忆如此的自然，大脑似乎并没有反抗这段记忆而是接纳了它。这是柳千舟新想到的，既然自己号称最强的邪恶反派，那直接用这洗脑能力唤醒众人记忆不就完了嘛。

乐正龙牙扶了下脑子揉揉太阳穴说：“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以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柳千舟走向落地窗，说：“我也是碰运气，你应该也能看到吧，整个上海市就只有这个区还是完好无损，似乎没受到末世影响的了。我就在这里晃悠，没想到就撞破了乐正大少爷的隐藏身份。”柳千舟又回过头说：“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搞不懂。”乐正龙牙也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正常，我的妹妹却突然成了魔法少女，然后你就出现了，然后整个世界就濒临毁灭，但为什么，依然有城区的人们能过着正常的生活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直到你们的打斗使那里变成了匹配末世世界观的废墟。更离奇的是，我的妹妹和朋友们都看不到那正常的世界，言和还多了个死去的姐姐，她说她父母在北京遇害的之后我马上去了言和的小区，却找不到言和的父母，彷佛他们真的死在异地一样。”“这说明有人篡改了这个世界，篡改了人们的记忆。”柳千舟回过头对乐正龙牙说，“你还记得洛天依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住进你家的吗？”

乐正龙牙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完全没印象，只知道她是阿绫的好朋友，住在我们家，就好像，突然加进来的角色一样。你的意思，难道这一切和洛天依有关吗？”“我曾经怀疑过，”柳千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思考说，“但看到洛天依在攻击我时候的犹豫，以及她对其他人的关心，我觉得她不太可能是幕后黑手。说实在的，我有点思路，但没有理论依据，毕竟我不是物理学家。”听到这乐正龙牙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坐电梯到楼下的物理实验室去吧，虽然我们公司是卖乐器的，但关于乐器的音色等品质的保证和创新还是需要物理理论支持的，下面的那群物理学家应该能帮到你。”

我谢过他，坐电梯下楼求教，乐正龙牙继续留在这里处理公务。那些物理学家显然没感知到外面世界的变化，对于柳千舟提出的这个设想当作新奇的物理实验，进行了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解析和争论，在争吵了一个小时，旁边的黑板写满又擦去整整三遍之后，用掉十多张稿纸之后，终于给了柳千舟一个普通人能听懂的他们目前达成共识的部分结论。柳千舟谢过之后退了出来，他不想再等了，一个是这些物理学家在这里讨论问题的过程让人听了想睡着，二个是这个构想实在过于异想天开和超前，他们讨论那么久也只能就部分问题达成共识。

柳千舟回到办公室所在楼层，刚进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乐正龙牙呆呆地站在门后，眼前的也不再是前面看到的落地窗景，而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工作区，中央的是一个几米高的球体，整个球体目测由金属打造，冒着幽蓝色的光，给人一种近未来赛博朋克的感觉。“这东西是哪来的？”柳千舟问龙牙。龙牙也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上个厕所回来就这样了。”球体向两人冲来，柳千舟和龙牙分别像两侧躲避，球撞上墙面，伸出能量构成的舌头抓住龙牙，收进球体里。

“不是吧，又来这招。”柳千舟大喊。球体迅速破窗而去，在外面整块整段地吸收混凝土和钢筋，很快长成了一个巨大的如金刚一样的灵长类怪物。柳千舟也飞出室外，大声地呼唤，但这个球体不似之前那些舱体，似乎是完全密封的，深深地嵌在怪兽胸膛里。

洛天依、乐正绫、言和、驾驶着“奇美拉”的徵羽摩柯以及它手心里的天钿赶到现场，看到眼前的怪兽和柳千舟。洛天依大喊道；“魔帅，你还敢作恶！这次我们一定要打败你。”乐正绫怒问道：“魔帅，我哥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你把他抓走了。”柳千舟赶紧辩解：“不是啊，你哥哥就在这里，他被突然出现的球体抓起来了，有人陷害我啊。”谁料众人突然沉默，没一会，乐正绫流出泪水打破沉默说：“你说什么，我的哥哥，已经被改造成了这个怪物。”这，这不对吧。乐正绫的意思和柳千舟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柳千舟赶紧说：“不是啊，他就被困在里面，你们打败怪兽就能救出他了。”谁想到言和打断他，眼里带着泪水说：“够了，魔帅，把普通人改造成怪物征服世界还嘲笑他的亲人就是你的乐趣吗，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恶魔，我要为我的家人和阿绫的哥哥报仇。”说完言和架住右手的礼花开出了第一炮，被怪物挡下。徵羽摩柯手心里的天钿也飞出来说：“对，我们要拯救这个世界，为魔帅残害的所有生灵报仇。”众人一同出击。

这不对吧，为什么她们会曲解我的话，难道我的话在她们耳朵里也被篡改了吗？洛天依和乐正绫追杀魔帅，而言和和徵羽摩柯对抗怪物。柳千舟躲躲闪闪，不停地尝试唤醒洛天依和乐正绫，但这些话在她们听起来就成了嘲讽。

言和和徵羽摩柯这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言和的礼花虽然范围大易命中，但怪兽的表皮太过坚硬，甚至连擦伤都做不到。而摩柯虽然能把“奇美拉”巨大化到和怪物一样大进行肉搏，但也是势均力敌。

“不行，这样根本没办法打败怪兽。”摩柯咬咬牙推操纵杆说。天钿飞到“奇美拉”身边说：“摩柯，怪物的核心好像在胸部，朝那里发射毁灭光线，或许就能杀死怪物了。”“可是…………”言和一边攻击一边说，“这怪物可是龙牙啊。”“龙牙已经回不来了。”天钿大喊。追击柳千舟的乐正绫听了，眼角流过几滴泪水说：“上吧，摩柯，我哥也不想自己伤害别人的。”

在前面逃的柳千舟一听，这还得了，这是要把龙牙直接弄死啊，这样的话自己和乐正绫她们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柳千舟立刻调转方向向徵羽摩柯那边飞去。乐正绫和洛天依也继续追击。

徵羽摩柯闭上眼睛说“好”，“奇美拉”腹部三个眼睛加上大口蓄积毁灭性的力量准备发射，柳千舟见赶不及，将一发能量汇入怪兽体内。毁灭光线一举穿过了怪兽的胸膛，而柳千舟的能量穿过怪兽的机体，保护那个关着乐正龙牙的球。

整个怪兽惨叫一声，整个发生巨大爆炸，众人都被卷入爆炸的冲击波内。洛天依等人醒过来的时候，魔帅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有个几米高的球体，里面躺在昏过去的龙牙。

“哥哥，你没事。”乐正绫顾不得身上的尘土死死地抱住龙牙哭道，龙牙醒过来，咳了咳尘土，看着眼前的妹妹说：“我没事了，谢谢你，妹妹。”

破碎空间

王座的界面上显示这次的剧情：原来乐正龙牙在魔帅降临后一直想帮助妹妹，在公司秘密研究机动战甲，但战甲在完成之时被魔帅利用，将穿着战甲的龙牙改造成了巨大的怪物，所幸战甲保护了龙牙的身体，才能在怪兽的爆炸中幸免于难。龙牙重新修复了那件穿起来像钢铁侠的战甲，正式加入了主角团战力。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柳千舟察觉到，这个世界被篡改的程度似乎进一步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