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敲门声醒了过来。“千舟，你醒了吗？要起床了，我们今天还要去学校训练呢。”我看了看手机，都没到七点，难得啊。我起床打开门，迎面是阿绫露出自信的笑容，卫生间天依把漱口水吐出来，我走过去，她收了收对镜子咧着的嘴转而笑着对我说：“难得有一次我们起得比你早。”“我也挺惊讶的。你们昨晚竟然没有熬夜打游戏。”“其实还是熬了会。”“天依千舟，别聊了，赶紧洗漱完吧。”“好！”“好！”

吃早饭的时候，阿绫收到消息说叔叔阿姨已经和龙牙回温州了，叫阿绫一个人在上海注意安全，有事要和天依和我商量。阿绫也撒娇地回了消息。“看不出来英姿飒爽的大小姐还是个妈宝女呢。”我笑着说。天依直接补充：“千舟你不知道，我来地球一年多了，阿绫对她父母这样很常见的。”“闭嘴，好好吃饭。我就妈宝怎么了，别跟其他角色说啊，不然你们死定了”大小姐生气得呆毛立起来了。于是乎早餐聊天就此打住。

这次出门没叫老陈送，她们两人想骑自行车去，反正骑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当锻炼身体了。阿绫之前特地强调让我也买辆车骑，不要再用轻功这么引人注目的方式了，上次我用轻功一路如蜻蜓点水般飞去政府的时候，有路人拍到传嘀哩嘀哩了，虽然就几秒钟的视频也就只有我一个身影，但也有近千万播放了，评论区很多乐子人编故事搞段子，天依言和刷到了点了个赞，摩柯直接转发群里了。虽然可能围观者都当合成视频来看，但阿绫还是为了我们着想要求我出行时换个正常的方式。当我推出那辆流动星河纹饰自行车，给她们展示车尾骑行时那条粒子拖尾的时候，她们对我追求花里胡哨的酷炫的认知又更上一层楼了，不过我还是把那条拖尾去掉了。

因为是接近郊区，所以车不多没有堵，我们按预估的时间到了。以往第十六中学的运动场都是对周边民众开放的，因为下个月校运会比赛，所以校方优先考虑本校学生使用，暂时谢绝外来人员进入，我也是刚好和有学生证的阿绫她们一起才给进的。我和天依阿绫特地走沿围墙的路到运动区。偌大的运动场几乎都有人占了，乒乓球桌也有人在打，田径场跑道练接力练短跑的都有。

在七号篮球场的是阿绫阿和天依她们班的人，阿绫和天依上去和男女篮队员们打招呼。然后我看到言和从田径场方向走来，穿着11号篮球服，满头汗像是刚跑完步，她抬手跟我打个招呼然后拿起提着的水壶大口喝水。“你刚跑完步就要来训练篮球啊？还有体力吗，别勉强。”我关心地说，上前想扶她，她摆摆手，放下水壶说：“这才哪到哪啊，我就跑了4个来回的100米而已。小运动量当篮球前的热热身，去年我单参加800米跑的时候可是唯一跑完全程不减速的选手呢。阿绫、天依！”乐正绫和洛天依走过来，言和和她们打招呼。阿绫双手合十说：“今年我们班的100米靠言姐发力了，还有篮球，加油哦。”“包的。”言和拍拍胸脯说。天依凑到我旁边八卦说：“阿和可是我们班的女子运动健将呢。跑步厉害篮球也不差，是校女子篮球队的呢，跟你说，当时她开学去报篮球队，那时是男女一个地方报名的，队长以为她是男的，跟她说她跟男生其他队员比太矮了不能报，气得言和当场要证明自己是女的呢。”“天依，我听到了哦，八卦我消息是吧。看我怎么修理你，那个队长自己眼神不好怪谁。”“哎呀言和打人了，阿绫救我。”“阿和消消气。”“阿绫别拦着我，我要教训这个外星吃货。”看着她们三个打打闹闹，我不由得感叹高中青春真好。

闹完后我们三人继续走，在兵乓球桌附近又抓包了摸鱼的摩柯，那家伙赶紧把原神退出来收手机说自己是没人陪练。阿绫和天依要去舞台练歌，虽然我带了笔记本电脑是想把虚拟乐器软件的框架先架构好，但又不差这一刻，于是乎我让天依阿绫她们先走，自己放下书包陪摩柯打乒乓球。不得不说摩柯这球技是真的烂，考虑到是陪练不要打击人家，我甚至用的是我真实水平而且又不杀球，但不代表摩柯不能杀球啊，结果他不会杀球只能慢慢磨，我左右连续几个边角球就赢了。“不是，你游戏这么厉害，乒乓球都不行啊。”“各有所长知道吗，我本来就不擅长乒乓球，要不是被抽中了。”摩柯擦了下额头的汗说。十个球下来他都赢不了我，好在他们班另一个参加乒乓球的同学来了，我把拍子给他就去找阿绫天依了。

我在路上远远地在羽毛球场看到一抹紫色的马尾，就知道是墨清弦小墨了，但因为还要去和天依阿绫她们汇合，就没有过去打扰她。

舞台面对着田径场，平时开会这里能站满全校学生。由于这次演唱只是开幕式的时候上个台，所以就不需要现场伴奏了。我到时，阿绫和天依正看着我打印的乐谱，阿绫满意地说写得真好，天依高兴地说那以后要唱新歌还请千舟帮忙了，我自信摆POSE说当然可以。她们找好站位开始练习，而我坐在上台的台阶上打开电脑开始码程序。一亿多人的数据需求和接近七千万人的游戏体验以及网络巡查等复杂工作全让璇包了，即使是超级智能的处理也是占用了快80％的算力。之前处理需求快到满负荷的时候，我出钱租下了楼上和楼下各一层，全部用来部署高能量子服务器，璇也复制出另两个自己寄宿进去，才不至于处理不来。所以这次的任务我打算独立完成，等龙牙4号回来了我再去采集各种乐器的声音。我一边十指飞速编程序，一边听着天依阿绫悦耳的声音，想着那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下采集她们的声音，做出这个世界她们的VOCALOID呢。我打断她们：“天依，阿绫，你们有没有想过让你们的声音能为人们所使用，演唱他们想唱的歌，为他们带去快乐和幸福呢？”

天依吃了一惊：“啊？”阿绫则像是早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样说：“你说的是你之前那个想法吧，把我们的声音采集下来，做成所谓‘声库’，人们只要输入歌词和曲调，就能合成一首动听的歌。我还没跟阿和摩柯墨姐她们说，因为我觉得她们应该也像我一样没想好，我们的歌声真的有那么大能量吗？能带给每个听众快乐和幸福吗。我不知道，也没想好，所以…………”“我知道的，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她们也有这样的想法我都理解，”看着呆毛下垂、有些要哭出来的阿绫，我站起身安慰她说，“当我来到这个世界，渐渐发现你们这个世界比我们那边少了这个那个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把这种那种的东西介绍给你们推广开来。但我很少想过，人们接受这些东西需要的时间，想到这些东西带给他们的意义是否真的像我想的那样。你在疑惑，天依也在疑虑，我不能强求你们，我不能保证你们的歌声一定能给别人带去欢乐，但我想请求你们，先把歌唱下去吧，让你们的歌声和面孔被世人慢慢了解，到那时，你们的歌声能带给人们什么就能找到答案。好吗？”“…………嗯，千舟，你说的对，我们会继续唱下去的，直到那一天，越来越多的人听到我们歌声的时候，我们再决定未来的路。”阿绫说着，头上的呆毛渐渐立了起来。天依微笑着说：“嗯，支持阿绫的决定，我们继续练歌吧。”“好。”“嗯，我也继续编程。”

到了中午，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其余三个V家成员也来到舞台找我们，听完天依和阿绫一个早上的成果，她们也都竖起认可的大拇指，对于我的提议，她们也打算和阿绫一样，暂时先观望观望。于是乎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天依带着我们去吃她看其他美食博主探访的一家海底捞。在吃完海底捞各自离去之前，我和她们预约了明天录第二期《大侦探》。下午她们继续在学校训练，晚上各回各家吃饭打游戏，今天校园训练日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