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阿绫正在尝试着把写着“音乐社”的泡沫板用夹子夹在帐篷上，刚一夹好又马上翻倒下来，“看来只固定下面不行啊，天依去拿椅子怎么还没回来。”乐正绫嘟囔着，见到我们来了马上变脸迎接，问摩柯比得怎么样，摩柯不好意思地说勉勉强强惜败吧，阿绫又把目光转向我，我说：“两个人的对局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阿绫知道摩柯比较好胜，所以也没有细问。

“阿绫！”天依拿着椅子赶来，看到我们也和我们打招呼，摩柯依旧是那种虽然我输了，但我没在意的样子。小墨在帐篷里指挥社员布置内部，看到我们几个聊天，喊了一声：“外面的几个，别聊天了，快干活。”三人连忙应声，天依和摩柯进去找小墨要任务，阿绫踩着椅子站起来，从裤子口袋里拿夹子出来固定泡沫板。

我走进去，看他们布置的情况，除了小书架上几本基础乐理书之外，都是展示社团日常活动和比赛的照片，大部分都标注来自摄影社，看来全校社团的留影绝大部分都是摄影社包了啊。我一张一张看过去，到了社团荣誉这边，我看到各种名目的奖状，照片这里，一张大礼堂的获奖合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的几排各种发色不同面孔的获奖人员里，除了能认出了的墨清弦徵羽摩柯洛天依乐正绫外，还有五维介质的星尘、赤羽、海伊、诗岸、苍穹、牧心！连心华都有！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指着这张照片问旁边蹲下来一张一张给照片贴简要介绍小纸条的女同学。“哦，这张啊，”她看了我指的这张照片，继续一边忙一边说，“这张是我们社社长墨姐和天依她们几个社员参加北京和上海联合主办的中学生歌唱比赛的照片，一年一度的，好像今年的是三月份吧，这张是今年的吧，对，是今年的，今年有台北市的参与，比较特殊所以墨姐说放这张比较好。当时摩柯好像都还在上初中吧，那时都还不认识，只觉得唱歌好听，没想到现在成了学弟了。”她说着停下手中的活指着照片里的心华说：“这个好像就是台湾那边参赛的选手，好像是叫心华吧，声音挺甜的。”“谢谢。”

我说完谢谢，那女生扯开透明胶又投入到工作中去，我的心里却难以平静，我一直以为这世界真实存在的虚拟歌姬就只有上海禾念的，也就是洛天依她们，没想到连五维介质和台湾的歌姬都真实存在，这照片里应该还有其他公司的歌姬，但我不认得。不过转念一响，既然中华大地上都有这么多真实存在的虚拟歌姬了，那日本那边…………她们不会也真实存在吧。我脑海里浮现出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以及一众日V的身影，但我不听日V的歌，所以只模糊记得初音和镜音双子的样子，好家伙，这世界是什么虚拟歌姬世界，那是不是能整个歌姬擂台了。

“千舟，你干什么呢？”贴完另一侧的言和过来看见我蹲在这里，问道。“没事，就是看你们这张中学生歌唱比赛的合影。”我指了指照片，言和走过来，蹲下来一起看。“下一次比赛什么时候啊？”我问她。“应该是明年三月份吧，”言和摸着下巴盘算说，“往年都是三月份，这比赛是上海和北京十多个中学联合办的，也还行吧，上一届遇到的这个女孩子，叫星尘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都挺强的，明年应该还能遇到。”言和说着一连指了五维介质所有人和心华。然后我们两个人的头就被纸筒挨个轻敲了一遍，墨姐站在我们身后说：“别偷懒了，快干活。”旁边摆齐桌子的阿绫和洛天依也附和“就是就是”“阿和就会偷懒”。我们俩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也加入帮忙的队伍。

贴照片奖状注释、摆展示墙，忙活到十点半，然后就是看其他社员调试乐器准备上台的节目（这次V家几个就没上，因为要给其他社员展示的机会）。看了几分钟觉得无聊又去其他社团转转，大多数的社团都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也在收尾了。动漫社这边真的是人山人海，由于毛娘就这么几个，外面请的又进不来，所以已经有学生coser提前换好了装在这排队等梳理，梳理好的化好妆的就到处逛逛，像是漫展的coser自由行一样，其实她们提前化妆换衣服我估计因为这是为数不多能在学校里穿自己喜欢的好看衣服展示在同学朋友面前的机会了。见到我来了，大家玩游戏的都知道我是谁，纷纷拥上来合影。

人挤人拍完照片，我看了下手机，179班的班主任林巧娇通过班级家长群（因为我填的信息是天依的表哥，所以可以作为天依的监护人进群，此前都是乐正绫父母代表洛天依家长的）加我。我借故离开人潮，在一个偏僻处通过了申请，刚一通过，林老师就发来消息：“尊敬的柳千舟先生，今天下午我校社团展演，我们诚挚邀请您出席观展，并发表讲话谈谈科技时代对高中学生成人成才提出了怎么样的要求。希望您能拨冗参加。”

林老师肯定是知道我这几天都混进学校来的，现在把这事拿到明面上邀请我，那估计就是学校领导不知道我在这，想借着这机会请我这个数字科技独角兽企业的创始人给学生们讲个话，然后拍个照做宣传材料。也不是不行，毕竟我都违反学校管理进来了，总得“回报”一下吧。我回了个“好的，谢谢学校给的这个机会”，就没看她后面的客套感谢了。

我看时间也快中午了，回到音乐社和乐正绫和洛天依说我先回去准备午饭等她们，她们应了一声和我道别。这已经是惯例了，因为我时间自由，所以平时中午晚饭都是我做，只有周末和早餐是轮值的人做。我在菜市场顺路买好菜，回去做菜等她们。

12时06分，洛天依和乐正绫推门进来，换鞋、把书包直接甩到沙发上，洗手吃午饭。吃完饭，我回房间休息，过了一会，我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再后面，我睡着了。